“为什么……”

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对他这么好，为什么刚相信一段感情就发现是假的。

许千晨抹去了脸上的泪痕，不去看钟礼铭，语速很慢，声音仍带着沙哑感。

他拖着脚退后了两步，皱起眉中掺着脆弱，确定钟礼铭信息素在体内的那刻，他莫名感受到体内信息素的跳跃和一丝凉意。

“你和我在一起也是为了这个？”

“不是……”钟礼铭的眉毛纠结在了一起，水润的眼睛仍旧漂亮，但现在看来也极具欺骗性。

“不是？你说的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许千晨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怪圈，小时候爸爸会说反话，他当时不明白总会惹爸爸不开心，但爸爸给出的承诺也从未做到过，总是会说“待会”、“以后”，其实爸爸的时间根本就没有他的地方。

后来，他去找了父亲，又惹了爸爸生气，而父亲那边也没有他的地方。

现在，他刚保守地踏出一步，尝试接纳亲密关系，又发现这一切是骗局。

不等钟礼铭的答复，许千晨深吸了一口气，又搬出了一个疑问：“你第一次见到我是今年还是三年前？”

这个问题让钟礼铭的表情凝固住了，眼睛左右晃动，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找说辞。

没能马上回答就已经揭示了答案，许千晨感觉所有精力都被吸走，他垂首瘫坐在椅子上，眉间满是落寞和不解。

“给我治病，搬到我对面，送花追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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