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允。”

小雪之后降温就已经有些厉害了，偶尔空气中穿梭着不知是雨滴还是冰晶，小规模地坠落一阵，在这座历史悠久的古都里蔓延陌生的寒气，偏偏湿度没有南方大，也就没那么阴湿得附骨。

周时允一开始到这的冬天还会流鼻血，因为太干燥，现在也许习惯了，正趴在课桌上睡得香，申行瑶轻轻地摇醒他。

“嗯……”他被弄醒后身体有些僵硬的酥麻，倒不是怪父亲，只是冬天天气太冷他又嗜睡。

“下课了，”她眼神悄悄地挪向门外，又瞥向他，嘴角勾起甜蜜的弧度，话音有些隐秘地心照不宣，“大课间二十分钟，要不要去买奶茶喝？”

周时允平常对奶茶倒没有那么热衷，但是他们学校里面有一家港式手作的丝袜奶茶，是一个曾旅居香港的阿姨开的，材料正宗，不甜不腻，申行瑶特别喜欢，每每都会拉着他去买，冬天这种冷得让人烦闷的季节，热乎乎的奶茶下肚总会舒服很多。

……

“你的还是不加珍珠五分糖？”

“嗯。”

小姑娘笑着骂他口味奇怪，哪有人喝珍珠奶茶不要珍珠的，周时允无奈地回应说他嚼不烂。

“您今年七十还是八十啦？”

“一百零八……”周时允无奈地接话，惹得小姑娘又跟他笑成一团，说要给他改备注叫梁山老汉。

其实这也没说假话，他牙齿发育得小巧，莹润白净，比正常人更显幼齿，之前检查的牙医还告诫他要保护好牙齿，不然很容易长蛀牙就蛀到牙根，平时嚼不烂很多难咬的东西，就比如珍珠，这么娇气难养，也就岳承泽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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