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住这样的地方？”

风吹草低，一波波的绿浪拥着白色的毡包，成群的牛羊低头啃着草叶，偶或抬头看一看幽蓝的天空，又再次垂头慢腾腾地挪动。

一副悠闲宁静的草原风光，却跟窦封所想的画面距离甚远，他想象中青巴图居住的地方应该是众人拥护，将马随时待命。

“这都是我养的，你看上哪只就抓出来，算我今天请你的。”青巴图掏出一块肉条，天空中一只鹞鹰飞来，双翅展开从羊群上掠过，尖嘴一叼便把那肉条叼走了。

“你也养鹰？”窦封感兴趣地道，“只是为什么不是海东青？以你身份能力弄来一只也不难吧。”

“以前瀚阳部落称霸草原的时候，每年都要各部落进贡海东青供他们玩乐，为了捕获这种猛禽，每次都会有不少勇士无畏牺牲，自瀚阳被赶出去后，我就取消了这种进贡。”

“就算你不要，他们还是会每年捕猎，鹰鸟是雪原猎人最好的帮手。”

“那起码是为了他们自己，而不是拿自己的命去满足别人的欲望。”青巴图将被风吹散的头发别至脑后。

窦封自然而然地替他拢住发丝避免再被狂风吹开，“那又如何，你带他们反抗暴权武装自己，难道就是为了躲个清闲吗。就像大梁的开国皇帝一生简朴，他的后代子孙不还是把家业败了个精光。我打下的功劳何必让子孙享福，我先替他们享了去，至于他们的，自个想办法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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