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下去,面上轻描淡写地说:“没关系的。那就别难为自己。”——实则自认已经给他留出十分面子;他哪里在难为自己,对此情况如坐针毡的人明显只有我。
这个人迟迟没有大反应,像没听见似的半垂着头。为缓解内心萦绕的诡异,我打开酒吧的点餐页面,准备以特色鸡尾酒为今晚的荒诞收尾。他猛地抬头一下,含含糊糊说着什么,我本着点单时的礼貌原则凑近询问,他又说道:“我知道的,以后别再喝了。”
“为什么,”念及旧情,我几乎只觉好笑,“别再喝酒。况且这是我给自己点的。”他有些自顾自:“反正你的向来也都要进我肚子里。”一下子失落又火辣辣地迎上来,叫人笑不出了。尽管暗含讥讽地说着“其实都好久没有……”,但最终鸡尾酒仍然急慌慌流进他身体里,服务生端上来后,我根本拦不住。他喝得紧张,舌头不慎呛一口酒沫子,我见他手背掩着唇直咳,苍白的颊肉都晕染红云的模样,正犹豫要不要上前帮把忙,他却已经出现第一次意外。
小腹挨不住身体乱抖的压力,充盈的水球稍受一点儿晃动就要从内部前功尽弃。他咳得脸色烧红,为了掩叫人难堪的潮红又腾不出手,只好隐约夹紧腿根去忍住。对于他这样苗条的人,如衣裤穿得紧身些只看线条就能判断肌肉的走向,他的腿绞得生硬,一副夹也不敢夹,松却松不开的模样。原本收在西裤里的小肚子,由于不谨慎的用力也凸出来,但皮带恐怕把水球勒得生疼吧,湍急的一团东西怕很快要冲刷失控的闸门。按照常理我应当期望他尽快失禁都,这样我也可以从莫名升出的牵肠挂肚中获救,但我很失礼地盯着桌沿下他难掩痛苦的隐私部位,一会儿觉得他身下那片皮座椅将漫出水光淋漓,一会儿又出神回想着半晌前那句冷冰冰的轻浮话:如果忍到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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