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的一声声质问敲碎了萧北寂从结婚以来的自信。

他见过十六岁的宴宴冷漠无情，又见过十八岁的宴宴为一人痴情。

而与他结婚的宴宴，身上早已褪去那年少的生气，平静的仿佛没有波澜。

萧北寂抬起眼看向眼前姜宴曾经深爱过的祁深，心中涌起了几分无力。

是啊，他们遇见的宴宴仿佛是两个人。

一个是任性又很会撒娇示软，充满朝气的小兔子。

一个是经历过许多，已经成熟的，脾气偶尔暴躁的兔子。

萧北寂无法否认小兔子将所有软肋都交给了祁深，是他永远也够不到的地方。

是祁深陪伴了小兔子两年之久。

可带给小兔子伤害的人也是祁深。

“你知道宴宴那时候什么都不怕，他的腿被那些人打伤的时候他都没哭。”萧北寂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哽咽。“他听到你的电话录音时哭了。”

祁深身体靠在阳台上，闻言只得逃避的看向窗外。“我…我没办法，宴儿确实做错了事，他抢了白若的身份。白若那时一旦说出去真相，面对宴儿就是剥离腺体，失去异能遣送回贫民区。你也知道那地方是个地狱，没有异能宴儿在那里怎么活下去？”

祁深眼睛红了一些。“我原本想着白若关宴儿几天就放出来了，没想到他关了半年…”

祁深不敢去回忆那时的小兔子是何种模样，任凭那些血淋淋的画面消失在脑海里。

他想弥补时，小兔子已经不需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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