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当天。

教室里光线柔和，四周围坐着同学们，都是刚上高中的新生。这次绘画比赛是他们进入艺术学院后第一次公开展示个人作品的机会。

祁乐穿着轻薄的白衬衫和卡其色短裤坐在高脚凳上，两条长腿微微分开，右手撑在凳子边缘，左手轻轻搭在膝盖上。他低垂着眼帘，神色平静，是十分听话的模特儿。

老师站在讲台上环视全场，目光停留在祁乐身上，脸上露出欣赏的神色。作为模特他确实很出色，五官精致，身段柔软，各种造型穿在他身上都毫无违和感。

祁乐维持着这个姿势，眼神放空地看向前方。十分钟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以前练习的时候一次能保持三十分钟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祁乐能听见同学们墨水笔在纸上的刷刷声，还有老师不时传来的提点声。这都是他非常熟悉的画展氛围，可以让他放松精神全神贯注于作画。

老师站在讲台上宣布下一个姿势，同学们会按照老师的指导迅速画出草图。然后祁乐要根据草图调整自己的姿势保持不动，给同学们时间上色渲染。

这已经是第二个小时了，祁乐的四肢有些发软发酸。但每当老师宣布更换姿势，他还是会听话地调整成指定的造型。

“好，这个姿势保持三分钟，我给各位演示一下光影的处理……”

老师拿起炭笔走到祁乐身旁，一边讲解一边在画板上勾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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