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也很漂亮。”，陆烧怨俯身在方潮一耳边吹了口气，见人耳朵从耳垂红到耳廓，连着两颊也红透了，他偏还加一句：“这么经不起撩。”

方潮一闭上眼装睡说：“你快走。”

陆烧怨出门右拐在卫生间洗了把脸，凉水噼里啪啦从指缝流走，他侧头在镜中再次看见右脖颈上一道新鲜的牙印，心想方潮一故意在这么明显的位置留痕迹，满意地笑笑。

对方心情明显好了很多，他将此归功于那只获奖电话。

清醒好，他从二楼楼梯望下去，楼下人比起先前只多不少，秩序却好了不少。

申贝忙着与几个挂着媒体工作证的人交谈，陆烧怨不便打扰，独自在展厅中转悠，那只悬浮着的木质画框，用一条银线从顶上拴着，在半空。人走过，便会浅浅摇晃。

画中两名男子坐在巨大的红酒瓶上，一前一后扭头亲吻。

脱掉的病号服，垂落在地的血色绷带，前者无力，而后者霸道强制。

昏暗阴冷的酒室内，到底是方潮一喝醉了，迷糊着撕裂了手上的绷带，哭着求他放过自己。他软了心，动了情，拿着碘伏绷带重新包扎好，抱着人要去洗澡。

对方就生生抓着他的脸吻了上去，泪水不断流，哭着把他脸咬烂了。

“陆烧怨，我他妈恨死你了！”

“陆烧怨，你他妈让我去死吧！”

“陆烧怨，掐着我的脖子，让我窒息吧！”

“陆烧怨，我想在高潮的时候死去，成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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