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也是一个冬天。

应少宜背着书包，及腿的羽绒服拉链拉到顶，包裹着一张面无表情的小脸。

黑色轿车在放下他后，便启动车走了，没有人下来陪他进去，应少宜孤零零地在托儿所门口站了一会，走上前敲了敲门。

门开了，开门的也是一个小孩，戴着一头金发，嬉皮笑脸的。

笑得跟他的头发一样假。

应少宜看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说，绕开他走了进去。

“诶……别走啊，”那男孩拉着他，还要笑，“你叫什么名字？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目光触及他的眼睛，男孩突然把手缩了回去。

应少宜的身体背着光，面色晦暗不明，瞳孔没有神彩，像是盲人一样。

“我叫朱鹤唯，”朱鹤唯走到前头，想领着他走，“我来这里三个月了。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应少宜不搭理他，他也自说自话，说自己的妈妈是个大明星，他以后也要去当明星。说着说着，他突然在楼梯上站住不动了，他指着应少宜的眉眼说：“咱俩长得有点像。”

他想了想，歪着头说：“你该不会是我妈妈的私生子吧，看着得比我小三四岁。”

应少宜抬头看着他，声音很稚嫩，说出来的话却完全相反：“你妈妈只有你一个私生子。”

朱鹤唯收敛了微笑，他双手叉腰：“哼！被你发现了！”说完，他跑上楼去了。

应少宜继续往上走，这栋楼只有两层，第二层是住的地方，摆放了至少十张上下床，但大多数上下床都空了。只有朱鹤唯躺在一个上铺上面，双手拿着一个游戏机打，鬼哭狼嚎的，见应少宜进来他收了声，给他指了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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