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和再次出现在戚澄面前的时候，戚澄竟有些不敢认人了。

不过是半个多月没见，林景和给人的感觉倒是变了许多，可要让戚澄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又说不出来，只能将人引进屋坐下，倒了茶水推过去。

林景和看了看人脸色，并无忧愁苦闷，看上去也还算健康红润，便放了心，仍是问了句，“这边如何了？”

“还算顺利。”

“那就好，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可以去问白敏。谢靖在雍州根基深厚，这事你需办的小心，本相希望你是办成了此事，而不是办砸了。”

“那你呢，林相要去哪儿？”

“怎么，本相还需向你汇报行踪么？”

“不…不是，下官只是关心林相安危。”戚澄被打量的有些局促，可他的关切之意坦荡，并不怕林景和打量窥探。

“回乡祭拜双亲。”他出来的由头就是这个，总得去一趟。林景和不再看戚澄，喝了口茶，压下心中燥意。“戚大人不必如此关心本相，你我不过同僚，此等关切本相承担不起。”

戚澄沉默了一瞬，像是给自己打了打气，而后站起来，绕过半个桌子，半跪在林景和面前。

“你做什么？”

“来雍州的路上，林相曾说想和我有一段露水情缘。”

林景和眉头一皱，“不要断章取义。”

“我和大人缘分未尽……”

“戚澄，你是真糊涂，还是假聪明？”林景和脸上浮起了戚澄常见的笑意，只是往往这个时候，从他嘴里说出的话都不会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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