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咸湿眼泪是你们相处的底色。

福川啊。

-----正文-----

月行去摸自己的眼角，被溅上混合物的感觉不好受，豆腐似的干物质黏糊糊的。他嫌福川动作太慢，自己凑到对方袖子上擦拭。

火焰的声音越烧越大，最后传到他们耳朵里的就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月行暗骂一声周皓简直是个神经病，怕是早就把密码给李小燕了。

他脸上有不少细碎的伤口，被粗鲁的动作磨蹭得有点疼痛，福溪打了水来给他擦脸，她的位置刚好在阳光下，神色悲伤。

月行做好将一切和盘托出的准备，但她什么也没问，只是说。

“要是现在是冬天就好了，他不会看着鱼昭雪的尸体慢慢僵硬，然后长出蛆来，这些都在提醒他曾经活着的人如今不在了。”

“说起冬天，我们好像遇见的时候也是冬天吧？哦，不是吗？我记得那时你还戴着围巾。下雪了你回来过一次吧，其实莲花镇很少有雪的，那么薄的雪层堆不起雪人。”

“我见过最美的雪是晚上的飞机窗外的，雪被窗内的光照亮，就像穿越时空一样画成一条条流光。不像是在坐飞机而像要回到过去。”

她好像一瞬间就长大了，因为她意识到过去已经过去了。福溪俏丽的眉眼也变得郁结，或许她知道的不比他们少。

月行叹息一声：“我见过最美的云也是，是白天，底下是白茫茫一片，上面蓝色天空，有一瞬间恍惚是在海中航行，像是浮在白云上。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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