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婵丹

白莞做了一个梦。

梦到自己身处一片春色的草地上，周围都是各异的植株，甚至还有许多跟她一样的同伴。

共同沐浴着太阳，共同享受微风的轻抚。

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给她浇水，轻柔的唤她的名字。

叫的不是白莞，是什么她听不真切。

紧接着巨大的嘶吼声响彻天际，她的视角看不到，却能看到硝烟，看到箭矢穿破云霄，带着火焰把她眼前的世界吞没。

硝烟带着浓雾，就在自己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突然惊醒。

周围依旧是黑色的，伸手不见五指，白莞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你醒了？”一个声音响起。

女子的声音比之前淡定许多，就甚至也比之前的还要温柔。

白莞顺着方向望过去，看到女子身后的光束比之前还要微弱，慢慢爬起来往她的方向走。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陌生女子没回答，反问了一句白莞：“你与涅槃是什么关系？”

“我与他……”她想回答，却不知如何解释。

白莞没回答，反倒是女子给她答案。

“你是他心爱之人。”

这话从一个陌生人的嘴里听到，她有些难为情，想说不是，可心里却认为自己是。

她与涅槃的关系，无论如何都是撇不清了。

那女子又开口了，这一次，目光落在她手上发光的镯子上。

“你手上的玉镯是他身上的鳞片，也是他全身上下最坚硬的鳞片。如今在你的手上，那是因为涅槃打心底里视为最宝贵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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