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晏被问的愣了一下，在看到叶明嘉脸上的伤时，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季渡来过了？”

叶明嘉抽噎着点点头。

顾清晏指腹落在他脸上的红色淤痕上，轻柔抚摸，冷声问：“他打你了？”

“是我们打架了。”叶明嘉强调道：“而且是我打赢了！”

顾清晏的脸色仍然不好看，心里一阵后怕。是他疏于防范了，不该留叶明嘉一个人在家，幸好这次季渡并没有对叶明嘉造成什么实质伤害，不然……光是想一想那个后果，他就后背发凉。

叶明嘉靠在顾清晏怀里，摸他胸口的手都不敢用力。即使并没有亲眼见到那个画面，但听季渡说过之后，他满脑子都是顾清晏倒在血泊里的样子。

他眼尾湿红，不敢过多提起当年的事，怕惹顾清晏伤心，只忍不住问了句：“是不是很疼？”

顾清晏把他往怀里搂紧了一点，语气里是时过境迁的淡然：“其实还好，我当时只疼了一下就晕过去了，再次醒来的时候，手术都做好了。后期恢复的时候也没受什么罪，全程都有专业人员陪护，养了两个多月，开学的时候我还胖了五斤。”

叶明嘉知道，其中的过程肯定不可能像顾清晏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但他没脸追问。他埋头在顾清晏怀里，被愧疚感淹没，手指揪着顾清晏胸口的衣服，小声说：“对不起。”

顾清晏抬手揉他的头发，说：“傻瓜，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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