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方草坐上了另外一班公交车。

齐砚在读的初中没有方草上的初中校园大，班级的数量、每个班的人数也都不如方草读的初中多，可作为附近学区最好的一家中学，每年招生时家长都挤破头地把孩子往里送。

方草熟门熟路地从侧门走进学校，绕过几栋教学楼，去往操场。

操场上有学生三三两两地走过，聊天，说笑，打闹。操场两头的足球门前聚集了一群人，不远处有人拿着扫把和簸箕在捡垃圾，应该是跟她一样勤工俭学的学生。

篮球场在操场北面。

方草走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齐砚。

只是打着玩，并非正儿八经的比赛，球场上人有点多，打法也不正规。

齐砚穿着平常的短袖短裤，从一个身穿蓝白相间篮球服的男生手中断下球，运球，起跳，投篮。

方草只跟着齐砚在电视上看过几次比赛，对篮球了解不多。她站着看了一会儿，得出了跟球员本人性格很相符的结论：齐砚和其他球员配合度不高，但投篮很精准，只要在篮筐附近拿到球，基本上百发百中。

还有，齐砚好像长高了一些。

方草找了个位置蹲下观看。

两队球员打了几个回合后，有人失误，球滚出了边界。

齐砚撩起T恤下摆擦了下脸上的汗，往球场外面走。

“不打了？今天这么早，有事啊？”身后有人问。

“嗯，先走了。”齐砚冲身后挥挥手。

方草站起身，刚要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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