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方草先看到了那个女孩脸上的疤。

在眼睛下方，鼻翼偏左一点，竖着的一小道白，像没来得及擦掉的泪痕。

“不愿意回家，先在这儿待一会儿吧。等会儿我过来接你。”乔蔓安排女孩坐在一张椅子上，拉着方草走到旁边。

这时，方草已经看清了那道白痕并非眼泪，但许是第一眼时的错觉使然，她觉得那个女孩看起来有点可怜。

“这小孩是我在路上遇到的，问她家在哪儿也不肯说，可能是离家出走。”乔蔓压低声音说。

“哦。”

“一个人在街上瞎走，看到车也不知道躲，要不是刚才那司机反应快，现在可能脑袋都没了。”乔蔓说：“我和同事在出任务，再把她送回局里不赶趟，扔下不管，我怕她再出什么事。这边顺路，我想着你跟齐砚都在家，就过来了。让她在这儿待一会儿，看着点，别让她乱跑。等会我忙完就过来。”

“行。那你快去忙吧，别耽误了正事。我保证完成任务。”

“乖。那我先走了。”乔蔓揉了揉方草的脑袋，转身朝门走去。迈出两步，她又退了回来，低声跟方草咬耳朵：“她要是在这里瞎胡闹，或是非吵着要走什么的，就别管了，让她走就行。”

方草笑着点头：“好。我看着她挺老实的。”

女孩确实很老实，老实到几乎可以说是有些呆滞。除了刚被领进屋时，她有意识地看了眼四周，之后的时间她便一直呆坐在指给她的椅子上，姿势几乎都没有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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