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制止他欲发问的嘴，继续说：“然后，他就把这个推到我面前，说是作为道歉的赔礼，那位少爷可是亲自上门向我道歉耶，我当时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他那认真的样子像是黑帮老大一样！不只这样，他还跟我哥说了那天的事，叫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接受他的道歉，让他做什么都可以。这点小伤当然用不着什么赔偿啦，连我哥都被他的气势震住了，没想到他会认真成那样，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你以为他会听我的话去道歉吗？”

“不会。”他很肯定，“所以我都觉得好像是作了一场梦呢！不过那只是小事而已，现在反倒变成我们觉得不好意思了。”

“也许，他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小事。”他扫了眼钟予燕裹着纱布的手。

他是去道歉吗？所以才不让他知道、不让所有人知道他向他人低头的事，因为这对他来说，就像洗碗一样稀奇，要承认自己错了真的很难。

不只是钟予燕，还包括他的家人，看来他这个道歉还真是彻底。

在他的骨子里除了想着怎么整人和玩乐之外，原来也有这么认真的一面！杰杰不禁想像着他登门入室，郑重其事地向人低头认错的样子，那种样子原来并不难想像，归其原因，他才发现自己一直忽略的事情，明明一直都在眼前的，他却忽略了。

在知道他整人的恶趣味，和乐在其中的各种派对之前，他认识他的第一面，不正是他的固执和认真吗？虽然那也可以用清高和任性来形容，但他那扬着下巴毫不妥协的样子，那正是他所见第一眼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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