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手吧。”小张低头吃完精致英国古董餐具中的早餐，终于对老师说出了这句话，正如之前的每个早上，他在说完“我去上学了”之后，总是会为老师送上一个深深的早安吻。

6月，老师家的庭院里已开满了大朵大朵的绣球花。虽然粉紫晕染得甚是好看，但是，它们毕竟是草，进入7月，在烈日的暴晒之下，终归会褪去所有艳丽的颜色，回归枯草的本质。正如他和老师的关系一般，褪去了灵肉交融、温情脉脉的面纱，其下的本质，竟是如此黑暗得令人不敢一探究竟。

“这样啊。”老师好像早就预料到这一天似的，只是心平气和地微微一笑，“那你今天可以不上学，在这里陪陪我好吗？”

“老公，你是为了那两个深陷可怕杀人事件中的孩子的事，才和我闹别扭的么……我……并不想为自己辩驳些什么。但是，老公，通过你我这么多天的相处，我想你应该也清楚了我做事的风格。我，从来都是给他人以选择的机会的。”

是啊，选择的机会……小张苦笑。对于横死的夕颜，老师一定也曾在他面前摆出这么两个机会：是选择自欺欺人地继续现在的生活，还是选择揭开亲生母亲之死背后可怕的真相？或许还有，是选择顾及养父母多年来的养育之恩，饶恕他们，还是选择和他们一同走向地狱？

细想一下，对于自己，在温泉破处老师小逼的那一日之前，老师也曾经无数次地试探，给了自己选择的机会：你真的想好了吗？你真的准备好了吗？你真的愿意接受这样的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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