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啊，你还有两个哥哥呢。不过我妈说。”

“别说了，过来。”

妈妈醉了，舅妈睡了，反锁了门，舅舅和表妹也没办法再跟爸爸告状了。

如同我嫖妓，我要表弟嫖我。

他和我亲密只是为了钱，我现在并不缺钱。

我第一次试图和男人做爱就遇到了挫折，我还没求弟弟勃起，两个人刚要亲吻，舅舅和表妹把妈妈和舅妈都叫醒了。

不知道是谁撞开了门，妈妈一边歇斯底里喊叫，一边摇摇欲坠的，想奔过来打我。

我最后是一个人跑出去的。

酒醉的妈妈追出来，一直追我到了爷爷的小房子那里。

爷爷的小房子最后没被爸爸烧掉。——爸爸当时叹息着，认命似的踹翻了柴油桶。

几个人都跟在妈妈身后，但没有再把房门踹开。

其实我是第一次在爷爷的房子里待这么久，待了快一整夜。

味道很好闻，应该还是爷爷的气息。

床单一天要换好几次，爸爸也死后就没再换。

我躺在床上，睡得很安静。

第一次，没做噩梦。

那团黑影还是出现了，不过已经不算是噩梦了。

意犹未尽，醒来天还没亮。

墓地离此不远，我突然就想去看看。

天微亮了，墓地如同一支军队，尽头是树林。

那片树林里，爸爸从小就带我去，那里有好多小动物，有成片的粉粉白白的花朵。

可是我，不仅觉得它们飘飘忽忽的，连爸爸的形象也模糊到要不见了。

蹲下来，仔细地去看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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