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已是上午十点了。屋里静悄悄的，许祎然猛地想到，许诺该不会去H市了吧？过后才想起来，他都复位了，不记得先前的事了。

许祎然想起床，可全身都不是他自己的了，动一下都不行，只有承载了太多狂风暴雨的那个部位在隐隐作痛。

上楼的脚步声响起，同时一股甜香钻入他鼻腔。

昨晚欺负得那么狠，现在又来装好人？许祎然没睁眼，不想面对这样的许诺。

把碗放在了床头柜上，许诺蹲下身，手肘撑在床边，不发一语，只是盯着许祎然。

他到底要干嘛？这样被盯着很不自在。就在许祎然快要绷不住时，许诺才开口了：“银耳粥。”

那银耳还是过年时他们一起回老家，许诺说许祎然爱吃，又拿了不少。

他这算什么？道歉？补偿？

只听他继续说：“我就不明白了，你说你以前跟我多相爱，那么在性爱上肯定也是很享受的。可你昨晚一直哭，我也一直很烦躁。”

许祎然心绪的起伏带动了肢体的细微动静，许诺捕捉到了，跟他说：“你先吃，待会儿我再来。”

他也不装了，睁开眼就看到许诺犀利的眼眸，沙哑的嗓音包含了拒人于千里外的冷漠：“你不是他，昨晚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离我远点，别让我恨你。”

许诺欲言又止，还是站起身，沉默地下楼了。

……

从这天起，许诺没有再进去书房或者上楼去卧房。偶尔在客厅或餐厅打个照面，只是心照不宣地点个头，算作招呼。他们都知道，他们之间终是筑起了一道厚而坚实的心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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