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慵结束通话，将目光落回对面的人身上，说明来意：“周谪，合约作废了。”

还在回想那通电话的周谪微微一怔，随即双手扣在咖啡桌上，上身前倾：“你什么意思！沈慵，你这是在耍我吗？”

沈慵道：“我改变主意了，我把自己卖给了蒋闻簌，他很高兴，至少，我的日子会好过一点。”

周谪瞳孔骤缩，不可置信一般，有片刻的失语，十指一点点向内收拢，他压低声音吼：“沈慵——你还要耍我到什么时候！”

“今天是最后一次见面，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出来和你见面，可不是听你说这些的，”周谪身体靠回原处，在看不见的地方，指甲掐进掌心肉里，使自己冷静下来，“沈慵，有些事情，不是你说作废，就可以全身而退的。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改变主意了，你说的作废，我不同意。”

他起身来到沈慵身后，用一种微妙的语气诉说：“你说开始就开始，说结束就结束，利用完我了，就可以一脚踢掉离开，沈慵啊，真不公平，传说中的第一名怎么可以欺诈呢？”

“蒋闻簌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不能离开他到我的身边来吗？还是说，你更喜欢一个疯子的示爱？”

“说完了？”沈慵起身的动作，被周谪摁住肩膀按回椅子里，就着沈慵的肩，他俯身道：“沈慵，我真的不想勉强你，可你现在，太让我很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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