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起风了。

“小悠要做个乖孩子的吧。”

小小的程悠噙着眼泪，看着母亲平静的面容。他害怕地点了点头。

“小悠不喜欢听妈妈讲故事吗。”

不要，不想听，好痛苦。那些累积的悲伤与黑暗，就这么从大人的身上倾泻到一个小小的容器里了。这根本不是小孩喜欢的童话故事吧，然而他没有抗辩的资格，因为是妈妈啊。

因为不想当妈妈眼里的坏孩子，所以他主动选择了做一个好孩子。

……

“哥哥要带小悠去游乐场玩。”年幼的程悟牵着。小小的程悠。

……

程悠再一次从梦中惊醒。

钟故吓了一跳。“小悠，又做噩梦了吗。”然后抱住他，安抚地轻拍程悠的后背。

程悠像溺水的人一样大口呼吸着，他紧紧地抓住面前人的衣服。直到感受到后背温柔的安抚，他才平静下来。

“看到了……很可怕的东西……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我的妄想还是……我不知道……”带有哭腔的声音。

“都过去了哦，没事的，没事的。”钟故开始轻轻地哼起歌谣，很简单的一段旋律，有点似曾相识，但记忆里从未听到过类似的旋律。

程悠就在断断续续的哼唱声和轻柔的安抚下睡着了。

……

“邵天，一会有演出你去看吗。”徐易问道。

“喔！肯定去的，你们班排的是舞台剧，我记得。放心哈，指定捧场。”邵天嘿嘿一笑。

“一定要到。”徐易不放心地又确定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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