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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星宸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们离得近，周围又足够嘈杂，隔壁桌没能听到他们的谈话，他们此刻也无暇顾及，全副身心全落在怀里的孩子身上。

他们是来靖州府寻医的，也不知道哪来的消息，说是靖州府有位神医可以治百病，所以不止是他们一家，还有一些得了同样病症的外地人都在往靖州府赶。

妇人还在担忧，怕自己来晚排不上，愈发急躁，不禁催促了下她的丈夫和女儿。

女儿很懂事，即便肚子还饿，也立即放下水杯表示自己饱了，现在就可以去医馆救哥哥。

男人还没吃饱，也不想浪费，但妇人催得急，男人只能不耐烦地大口塞了起来，然后喊来小二结账，从内衣袋里仔细数出相应铜板。

他们走的时候匆匆擦过付星宸，距离一下缩进，付星宸清楚看到妇人怀里那个孩子皮肤上的风团，以及他身上逸散的气味，竟然是一股古怪的香甜。

有种沉香木的奶香与焦糖融合的复杂气息。

瘟疫？瘟疫怎会是呈现这种气味。

别看付星宸年轻，他能在二十余岁当上太医令，足以见证他的医术高超与底蕴，再加上他师从前任太医令，父亲又是有名的医者，跟随父亲走南闯北治病救人时，付星宸没少见识爆发瘟疫的大场面。

只是，瘟疫伴随的素来是腐烂，腐朽，那股子腥臭如跗骨之蛆，挥之不去，他还是头一次见识，患病之人竟能散发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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