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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解释了半天，劳青才渐渐恢复冷静，简单跟男人聊了几句。

男人没正式名字，给自己取了个外号叫九哥，他说这样威风，至于为什么排行第九，因为他是这片地方第九个乞丐。

“本来我们这边人挺多的，大概有十几个，但后来……”九哥神色暗淡了分，不过很快他又振作地笑起来：“不过就算剩我一个也没事，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对了，你叫什么？”

劳青下意识想说自己的名字，但一想到这两个字他就有说不出的痛苦。

“我也……不知道……有点忘了。”

九哥讶异，摸了摸下巴：“要不，你也随我，叫十八？”

劳青犹豫了下，但一想到这个名字承载的过往太过不堪，太过沉重……

他深呼吸一口气，笑起来：“好，就叫我十八。”

……

劳青自八岁就在王府里干活，他是府里最年幼的，又是长得最讨巧的，还是涂暮歌亲自带回来的，不论是管家还是其他下人，对他都算照顾有加，因此，劳青算得上是从来没怎么吃过苦头。

如今一朝沦为乞丐，老实说，劳青有点不习惯，难以适应，尤其是看到九哥为了一口吃的低声下气地乞讨，还讨不到多少东西，心里更为难受。

九哥可能是误会了，还以为他做不了，拍拍他的肩让他别在意，别有负担，“大不了我讨来的分你一半，别这么可怜巴巴的。”

“我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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