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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票我就用了一点，剩下的……剩下的都在……都在佛像深处藏着……”

“十八，我好像，看到我哥哥弟弟他们了，他们在对我笑，他们在冲我招手……”

“不要……哭……不要为我这种人哭……我、我……”

九哥死了。

劳青所有声音噎在喉咙里，木怔怔地抱着他逐渐凉去的身体，泪流满面。

【我是为了银子才救你的。】

【放心吧十八，天塌下来，有九哥站这儿顶着，别怕。】

【瞧瞧今天九哥给你买了什么？超香的鸡腿！】

【你怎么还是那么瘦，你该多吃点，多长个，你瞧九哥我，咳咳咳……那什么，长大了都这样，这不叫干瘦，这叫精练！】

【哎哟，没想到我们十八长得还挺亮堂，不过你可不能顶着这副模样上街，来来来，九哥给你妆点花样。】

【别怕别怕，九哥在这，有九哥在呢，别哭十八，过去了，都过去了。】

【十八，今个儿九哥心情好，带你去爬山吧。】

【嘿，还挺奇怪，明明我们也就相处了一个来月，我怎么觉得我们这么亲呢，你还真跟我弟弟似的，要是他们还在……不过现在有你在也不赖，挺好的。】

【十八，我不是真心要救你的，如果没有那些银票，我不会救你的，所以，别为我难过。】

【十八，十八，十八，十八……】

九哥，九哥！！！！——

涂暮歌，涂暮歌！！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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