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寒两人捧着骨灰盒回到家时,正巧十一点。
日光灯照亮狭小的大厅,一眼可以览尽的空间,此时此刻他们俩竟不约而同地觉得空荡荡,少些了烟火人气。或许是知晓第三个主人再也不会来了,这居住多年的房子也感性地悲伤、觉得寂寞起来。
顾时寒郑重地将骨灰盒放置在父亲房间的桌上,房间已经收拾过了,整洁干净,物事要么烧了要么扔了,只留下少许,比如现在桌子上边角上的那一张合照。
胶制照片,无论从黑白灰的色彩,还是从麻黄的程度,都可以看出有些年头了。照片里是一对身着劳动工装的年轻男女,背景是某处空旷操场,剃着寸头的男人刚毅干练,手臂揽着双花辫的女人,两人笑容灿烂。
这张照片被顾父放在中间抽屉里,被顾时寒找到前被红包袋、文件夹等等一堆琐物掩盖着。照片上的男人他可以确定是年轻时的父亲,至于女人,这么多年也没听过父亲的花边消息,应该是他未有记忆的母亲。
不得不说,他母亲年轻时很漂亮,纵然梳着千篇一律的乡土发型,也无法掩盖其五官的娟秀,跃然纸上的灵气。
或许正是如此,后来她才会选择离开父亲吧。水往地处流人往高处走,无可厚非,顾时寒没有怨恨她的意思,只要不涉及亲近之人,他就异常理性明事理。
顾时寒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已经撤去被褥只剩下床榻的床,深吸一口气关上房门。这间房间从今以后,大概率是闲置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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