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熟也没有多余的客套话。

季谨礼貌伸手让白屿走在前面。

出了卧房见了灯光，他彻底看清了白屿的脸，工笔勾勒出的五官干净利落，眼眸似起了胶的翡翠又润又透。

“脚下！”

季家的宅子是传统的中式装修，这些年家里没余缝钱维护，难免有一两块受潮翘起来。季谨怕白屿摔了，他伸手去抓白屿背后的衣服，白屿被扯了一个趔趄，上半身撞进季谨的胸口。体温透过两人不算厚实的衣料传递。

季谨清晰地闻到了白屿身上的蔷薇花香…隐约还有些乌木的味道。不是他父亲的信息素。

白屿被季谨这一声吓到不敢动，摆臂的动作还僵在半空中。

“怎么了？”

“地板翘了，小心。”

季谨压低了声音，语气糖似得忘白屿身上粘。

白屿站直身体，冷冷地瞪了季谨一眼，他转身加快脚步下楼走到餐厅，等看见了张妈他脸色才稍稍缓和下来。

季庚荣坐在主位置，手里的酒杯里的液体随着摇晃的动作不停撞向杯口，“季谨怎么没和你一起下来。”

“他在后面。”白屿坐在季庚荣身侧。

古式的家具，昏黄的灯光。季庚荣眼神一直盯着楼梯口，等见到季谨后又收回了目光，手上的动作也停了。

季庚荣说：“要回来不早点说。只能叫张妈随便做些菜给你接风。”

“不想麻烦。”

季谨回完话坐在白屿对面的位置，两人都等着季庚荣动筷子，放开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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