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过去，昨晚摔的发红的地方今天开始发青。刚才被掰的双腿抖的厉害。

白屿感觉身下有什么顺着小腿纤细的骨骼下流，直到脚踝上，白色的沫子蔓延在脚底下方。

“用毛毯垫一下，下面脏了。”

季谨伸手把白屿抱离地面，一路抱进浴室。

离地面一米多的距离，白屿精致纤长手指抓牢季谨的衣领。

浴室内，窗户半开着通风。

雨水裹着丝丝凉意顺着风飘进屋，拂在白屿身上，激的他浑身轻颤。

“阿嚏…”

季谨把白屿放在凳子上，关上窗，淅沥的雨声被隔绝在外。

静谧，安全…

温热的水缓缓从水管中流出，水放了小半。那天被严明泽摁进浴缸里的事让白屿后怕。

白屿关了水龙头，脱掉衣服，躺进浴缸水刚刚好没过他的身体。

把浴室密封开好浴霸灯。季谨把干燥的毛巾搭在玻璃门上， “这么点水你怎么泡？”

“我怕水，这样已经很好了。”

“刚才……”

季谨费力地抬起眼皮，白屿先一步开口道:“你是除了爷爷外第一次帮我出头的人，谢谢。”

白屿眉尾轻颤，目光轻轻对着季谨一撞。

“……”季谨的心脏悬浮在空虚的体内，他克制地拉开一点距离。心却被白屿灼热的呼吸紧密缠绕拉扯。

白屿胸口抵在浴缸边缘，眼尾泛红，一双顶好看的双眼溢满无可奈何的绝望。

“季谨，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是季庚荣的错。可那是亲生父亲，再怎么样都养了季谨三十年。安慰的话那样简单，回咽的时候却似刀子，搅的他五脏六腑一阵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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