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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觉醒来，陈温就看见床边的方应棠。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一幕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忍不住认认真真的打量对方，对方一身黑衣，过去的少年气荡然无存，留下的是一种岁月雕刻过的痕迹。

方应棠被他看的有些局促不安，不由理了理衣服。

“你在看什么？”

陈温故意逗他，“在看我们风流俊美的方公子啊。”

方应棠脸色一红，继而端过早膳来，硬是要喂他吃，陈温无奈只好张嘴，两人默契的不谈之前的事情，像是寻常的师兄弟一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讲着话。

直到方应棠问了句陈温始料不及的问题。

“陈温，你不高兴……是不是昨日上清真人和你说了什么？”

陈温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连忙摇头，下一刻，就感觉自己的手被用力的握住。

“不要瞒着我。”

他不由低头看去，方应棠从前白玉般的手指如今带着许许多多的伤口。

陈温猛地就心软了，他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遍，只是讲到自己时，依然会觉得不自在和难为情。

“我当然知道，是我太贪心想太多了，师尊……他真的很好，不仅没有杀我，赶我走，甚至连句责骂都没有，我不该……”

话未讲完，陈温就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不是你的错，陈温，不要总把问题归咎于自己。”

这次重逢之后，方应棠比过去要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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