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骑马出城时，已看见城墙上张贴的通缉令了，韩凡匆忙中瞥见一张自己的画像，见那画作精美异常，不知为何还为他修缮了容颜，心中十分诧异。

叶梦龙与城中守兵有旧，因此便是有军官拿着画像与他比对，竟也放他们出城去了，韩凡深讶叶族势力权柄通天，并不畏惧皇权。

众人商议过，约定一同往太原郡晋阳萧族门下暂住，待起义之事商议妥帖，各自往家族中征兵纳粮才好。韩凡在一旁聆听，暗中思索自己何时才能脱身。

几日后，奔波百里，昼夜不眠，人困马乏之时，几人不敢往城中去，只在山岭洞窟里歇息。

韩凡深觉自己知道太多不好离开，绑了马匹后便自荐外出觅食，至夜昏时才回，取了泉水，带来三只山鸡，为人烹煮，见几人蓬头垢面，衣着污秽，好不狼狈，又为他们清洗一二，见众人有些体面，这才安下心来。

“韩兄好贤惠，既然为我们梳洗，能不能为我解闷呢？”纽化光见洞外天色昏暗，解开外袍，脱了中衣，趴在干草堆上发愣许久，呆呆地说话。

此话一出，洞窟内人皆寂静。韩凡转头看他，笑道，“……唱曲也是会的，哥哥想听什么？”

“……你待我们都是一样的吗？”他听了这话，沉默许久，呢喃着问话。

“哥哥们舍命救我出水火，我欠你们的恩情，自然都是一样的。”

“那就好。”纽化光转身避光，并无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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