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谈话谈了这么久，林政言收回正题。

萧逸黑白分明的瞳孔微微转动，他说：“以后，我也可以随时都这样问你吗？”

林政言干净利落地回答了他：“可以。”

“不过回答的态度取决于你的表现是否良好。”林政言道。

“那我今天的表现算是良好咯？”萧逸好像正在摇起不存在的尾巴，一心等待着对方的顺毛和夸奖。

林政言没有用言语回应，而是倾身过来温柔地吻了吻他邀功的红唇。

萧逸令自己沉浸于这个吻中，不去想他那未尽的疑问，不去思考那个他没能够真正问出口却最为关键的问题。

——为什么一直以来，你明明就对我的谎言，我的分裂，我的傲慢，我的一切都了若指掌，在此之前却始终选择对我的苦难，我的哀求，我的煎熬，我的灵魂，视而不见呢？

他告诉自己，是因为林政言不会回答他，所以他才没有问。但其实他隐隐清楚，是因为他害怕听到林政言的回答，他不认为现在的自己承受得起那样的回答。

他害怕对方会平静地回答——因为我恨你。

你看，他从来都并不无知，也并不无辜。

一吻结束以后，林政言紧紧揽着萧逸的腰，平静而柔和地说：“好了，理性的谈话部分到此结束，你现在可以开始发泄你原有的情绪了。”

萧逸怔怔地看着他，像是没有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就听对方唇边含笑着继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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