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生命流逝的滴答声清脆悦耳，钟表一样旋转。

水声哗啦渐渐变轻，半晕不活的青年吐出最后一串泡泡。

我吐出口浊气，尽情享受这种感觉。

他要死了……他要死了！

愉悦充斥我的脑海，疯狂分泌多巴胺，消逝的生命是催化剂，让我脊背发汗，头皮发麻。

他要死了！他要死了！

耳边传来“哒哒哒”的敲门声，一道轻润柔和的声线隔着门传到浴室里。

“小九，玩够了吗？给哥开开门。”

这道声音太熟悉，像闪电惊雷划过我失智的脑袋。

我猛然收回禁锢温鑫州的手，愣愣看着青年像拔了翅膀的蝴蝶一样坠落在地，口鼻喷血，呛水呛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干了什么？

我茫然看向双手，不敢想在一分钟前 它成为了剥夺他人生命的工具，让我害怕的是，我居然不为此感到害怕。

“小九，你还好吗？”门外温润轻哑的声音再度响起，“过来给我开门，别让他死在这里，挺麻烦的。”

温祈年……

我深吸一口气，眼泪霎时间在眼眶里打转。

地上跪趴咳嗽的温鑫州也听到了大哥的声音，立马撕扯起破锣嗓子，像喊救命稻草：“哥……哥你快救我！温酒要杀了我！！”

我一听就生无名火气，听不惯他一口一个哥的叫着，踢开他枯瘦如柴的身体，把温鑫州打的嘴里又咳出了血。

踢死你算了，臭绿茶！

温鑫州嘴里呛出稀淡的血，凄声：“哥，救命……”，他手指抠进地板，指甲盖崩裂出血痕，好一番人间疾苦的现实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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