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年和温父聊完，想着也差不多了，他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的手机，意外于小九没开口出声。

以他对小九的了解，能提出开电话旁听的主意，就一定会捣乱。

安分的吓人。

温祈年不着痕迹拿出手机，确定电话还通着，没管被气瘫在沙发上呼哧呼哧喘气的温父，起身欲走。

他在离开之前回头，对上温父悲伤欲绝的眼睛，唇角扬起弧度，道：“父亲还在伤心吗？我和小九注定要在一起，而你，下地狱也见不到母亲。”

温父眼眶瞬间通红，湿润的泪和恨意在交织，他张开干裂的嘴片，想要说些什么，开口就是：

“你……你……”

“她死了，死之前也没想过见你一面。”温祈年面色冷漠，冷静地阐述出事实，“魏纤最后见的人是我，也只允许我陪着她。”

“至于你，作为她手底下最忠诚乖顺的狗，正在性趴场上当公用尿壶，可能她都记不起来要带你回家……”

被戳中心底最痛的回忆，温父费力撑起枯瘦的胳膊，想只垂垂老矣的狮子一般扑过来：“闭嘴！”

温祈年躲过他的扑打，温父脚下踉跄跌坐在地，身体痉挛成长条，枯枝一般的手指在地面胡乱抓着，诞水不受控的流了出来。

温祈年道：“她死了也好。”

双性有一定的遗传概率，温祈年就是双性人生下来的孩子，也遗传了这种畸形的体质。

魏纤作为上辈双性人，她经历过什么温祈年不清楚，只知道母亲在年轻时选择做手术切除阴茎，成为了真正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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