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时，周桑宴瞥见言苼依旧磨磨蹭蹭的准备，他见状出门，同门外的丫鬟说道，“你们小姐往年都喜欢画画？与谁学的？”

丫鬟忽然听到声音，一抬头正对上说话之人的眼睛，口中的话脱口而出，“府中并未请过画师，是小姐自学的。”

自学成才？周桑宴摩擦着手中的纸张，不知再琢磨什么，半晌才紧接着询问，“婚礼那日，你们家小姐身上的服饰都放在何处？”

“在一侧的库房。”

“可否瞧瞧？”

丫鬟眼神疑惑，打量起说话的小道童，这婚服毕竟是女子的物品，寻常人根本不会要求看这些。

周桑宴见丫鬟的眼神便知道她怀疑什么，装作一副纯良摸样解释，“甄小姐是穿婚服被鬼王抢走，回来却是如此失魂的摸样，这婚服之中或许有甄小姐残魂的下落。”

“这库房的钥匙在夫人手中，奴婢做不得主。”

这话算是给丫鬟解疑答惑，只是她一时间做不得主，只能去请示夫人，这人刚走，周桑宴身后便多了一人，他语气带着讽刺，“说到瞎编乱造，你也不遑多让。”

“多谢夸奖。”

看着毫不生气的人往回走，言苼自找没趣的撇了撇嘴，顺手给对方塞了两个棉絮，“你自己堵着，别自己晕了还要连累我照顾你。”

“好。”

迷香烟雾缭绕，似纱似绸，本来在床上不安分挣扎的姑娘终于睡了过去，杂乱的头发遮住她大半张脸，显得格外柔和，蜷缩在一角。周桑宴伸手取了床幔将人遮住，一回头瞧见言苼正开门通风，趁着院中没人，格外不雅观的从鼻孔中拿下棉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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