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名字从老僧的口中冒出，周桑宴凌乱的内心再次升起波动，“既然大师知道我是谁，也应当知道我不是当初的安乐。我想知道，为什么我和他不是同一人，但能看见他的记忆？为何我会成为他？”

老僧听到这话，没有半点惊讶，“这很重要？”

“重要。”这话格外坚定，周桑宴望着外头的风景，“每一片叶子，每一片雪花都有不同，我与他亦是如此，正是如此，我不应该出现在不属于我的位置。可如今，我阴差阳错出现在此处，又想起了他的记忆。佛家讲究因果循环，那这因和果又从何处起？”

“因与果。”老僧面色慈祥，并未回答周桑宴的话，而是熟练的泡起茶水，好似那双带着皱纹的手上长了眼睛般，茶香氤氲间，他将茶杯推了过去，“喝喝看。”

虽不知对方的意思，他还是从善如流的喝了那杯茶，此时老僧再次问话，“你觉得这边茶如何？”

“我不太懂茶，却知道这茶水唇齿留香，茶叶定然是上好的。”

老僧笑了笑，对这句评价并未采取正面回应，又倒了一杯，“再喝喝看。”

周桑宴认真品了又品，“往年我总喜欢喝酒，若是酒我还能喝出三分，这茶确实尝不出什么。”

“于你而言，这两杯茶的味道有何区别？”

“既是一壶茶出来的，味道自然是一样的。”

“既是一人，又何必分两人呢？”老僧听了周桑宴的话顺势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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