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色躲与屋檐之内，门外垂挂的灯笼毫无光亮，街道伸手不见五指，如此场景最适合夜行。寂静的空间忽然出现一道开门声，一人悄然探头，看了眼无人的街道最终踏出那一步。

“辛夫人要去哪里？”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关门的人动作停顿，她转头看向声音处，适应黑暗的眼睛最终聚焦在少年的身上，她面色流露些许紧张，“小公子，大晚上的你怎么在这？”

“是啊，大晚上城门已关，辛夫人准备是找同伴？”

周桑宴从怀中取出火折子，这时辛夫人才发现他手中早就举着灯，只是方才并未点燃，“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我遗漏了什么，索性睡了一觉便想通了。那日我来时，两位热心的婶子曾说辛夫人并未开火，那为什么刚送来的柴火散乱堆放，我想送柴火的人也是你们的一员对吧，他给你传了什么消息，比如暂时隐藏之类的话。辛灿之所以会死，是因为发现你在替浣梨楼传信，那日他尾随你去浣梨楼，却没想到中了楼中的香，最终死在你们手中，我说的对吗？”

辛夫人面不改色反驳，“我不知公子的意思。”

周桑宴却挥手示意对方不要着急，“细作之所以能在京都之中混迹这么多年，想来与你们传消息的方式有关吧，你属于最后一环。我想朝中官员的夫人里面应当有不少你们的人，那些被你们的人替换，成为妻或者妾的女人负责为你们打听消息，后经富商的画轴传输。万佛寺每月初八都是发放福囊的时候，一般都是些善德的普通人协助寺庙中的和尚完成，富商每个月去几次，实际传送消息的只有初八当日，且人员不固定，所以悬清堂遗漏了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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