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林鹿时就被夏行之养在宅子里，他没办法知道外面的风言风语，只有夏行之乐意了才会和他聊上几句，或是他自行去找佣人们说些闲话。夏宅里一片宁静，外面也很快淡忘了此事。除了几家看夏行之身边文秘的位置又空出来，加上林鹿时曾被调查团叫去一次，难免要担个办事不力的罪名，往夏行之身边塞人的心思又活泛起来，上城的人都在忙着年关之前的准备，至于死了个局长还是革命党人，听听也就过去了。

“听戏？”林鹿时心里不免突突地跳起来，夏行之瞧一眼票又放回去，“据说是今年反常，下了大雪，几个戏班便邀了好几个唱的好的，预备在西花厅作募化。票钱就当作是赈济的善款。”

“那这票是？行之，我记得你不大爱听戏的。”他眼里倒泛出新奇的光，叫夏行之忍不住摸他长到肩胛的头发。摸够了才说，“那是夹在礼盒子里的，课司那边可能也就想做个顺水人情。我晓得你爱听，只不过……不提了，后天你可有时间？”

林鹿时听他说，从灯下接过票根细细看过，眼波流转，“有到是有的。只不过之前我在邵白亭那里是你的文秘，和夏家没有任何明面上的关系，要想坐到一起不被他们说闲话，那就只有扮成男装了……”

“换个身份，你就是女装也可以出行。”夏行之呷了口酒，避开他话里的诉求，“就说是未婚妻又怎样，你已经不是我的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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