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烨其实就站在不远处的走廊里等着她，看到她失魂落魄的出来，没有上前。

凌筱神情幽幽，没有了怨憎，反而朝他行了一礼，恢复了之前的温柔婉约，双目含泪很是平静：“多谢仙长阻止我，才不至于酿下苦果。此前种种都是一场梦，梦到了该醒的时候了。我愿意留下来常伴仙长修行，能否请您放他离开。”

“他戾气未除，下山必然大开杀戒，我只是想清除戾气后放他离开，并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

他听到了两个人在洞窟内的对话，看到曾经为了她愿意赴死的爱人忘掉自己，变成一个陌生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他不知道，但也许徒孙说的那句身世坎坷也不算错。

她看样子似乎是个良家妇女，却中了蛊毒和三个男人纠缠不清，她未必自己就不难受。可好歹至少其中两个人没有辜负她，对她百般怜惜，她也对他们情深义重。

只是，这毕竟有违伦常，所以最后造化弄人，结出苦果。

凌筱疑惑：“如何才能消除戾气？”

“多加修行，怨憎自消。”

凌筱脸上忍不住浮现异色，她忍不住感叹道：“仙长道法高深，妾不敢想象。难道您的师父被杀了您通过修行就可以忘却仇恨吗？”

黎青烨仿佛听不出她话里的挖苦，平静道：“师父曾经如此告诫过我，若是他被杀害，不可前去寻仇，继续修行便是。”

“原来如此，”

凌筱也不想通过辩论来和他已经死去的老古董师父较量。只是佩服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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