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会，朝臣发现他们的国主竟在一夜之间像换了个人似的。虽然面色仍有些苍白，但精神焕发，眉目疏朗，较平日里更少了几分懒洋洋的风流态度。

他们一头雾水，不知道主上是经了哪位神医的妙手。许卿更是头一次在朝会过后被燮信私下约见，有些受宠若惊。

“许卿所查之事可有眉目了？”

隔着屏风，许卿看不到国主的神色，却有叽叽咕咕的异响，还有一丝几不可闻的淫靡气息。他猜测主上正在与女子玩乐，但主上的声音吐息却并无异样。

“那支刺伤陛下的箭似乎是神武营的形制。”这是他唯一探查到的有用信息。

“不错，许卿果然机敏心细。”

许卿受了他的夸赞，有些不安：“可是，神武营有十几位将帅，老臣无能，并不知是谁的麾下所为，是以昨日在朝堂上未敢声张。”

“谁的麾下并不重要，你只知神武营是效忠于谁便可。”

“当然，那神武营是逆王燮裕所建，得陛下特赦，才免株九族。如今他们不知感恩，反欲行刺于陛下，实是当株，只是眼下各地纷乱不休……”

燮信微微一笑，这老臣果然聪明，无怪乎这么多年在朝中屹立不倒。

“眼下正是用人之际， 神武营非人人都有逆反之心，许卿要为孤做的，便是查出是谁在幕后煽动主使。”

许卿听了心中了然，又往那屏风一侧望了一眼，心中暗想：主上这般风流不羁的气度倒和老燮王有些相像。他一边狎玩女子一边和自己筹谋议事，气息却丝毫不乱，如此自持，真令自己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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