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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意图，弗尔的话语间却仍有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仿佛有一层薄纱，朦胧了字句之外的细节。

修不知道这种感觉的原因出在对方身上还是自己身上，他能听懂弗尔的话，但总像缺失了什么。

夜风在缺少障碍物的街道畅行无阻，虽然不至于发抖，弗尔还是拉紧了自己的领口：“我真低估了山地气温。”

“要不早点回去？”修看一下时间，“这边入夜的气温还要更低，而且很难找到车。”

“也只能这样。”弗尔遗憾地点点头，一边往回走一边不断回望远处的天堂塔。

修也时不时地回头，但注视的不是天堂塔而是伊德居住的阁楼，猜想对方正在做什么，是不是和他拜访的时候一样，正坐在桌前翻阅从图书馆借来的的童话故事。

那时候他未曾想过自己能走出山地，走出那个令人窒息的牢笼。

他们很幸运地遇到一辆载客到附近的出租车，上车之前修看到有黑影从阁楼的窗户钻出来，动作和身形应该就是伊德。

弗尔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人影：“那就是伊德？”

“对。”

“我记得他和34的种族差异应该挺大，没想到体格竟然差不多。”

只是简单的一句评价，修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直到出租车驶离瞭望街，他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难道你没见过伊德？”

弗尔点点头：“只是听说过。”

“你们不是……”都在天堂塔工作这一点他几乎要脱口而出，不过视线瞥到司机后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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