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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离开不久，旅馆便恢复了供电，很难不怀疑，停电这件事也在计算之内。其实弗尔还有很多疑问，但今晚的谈话内容已经足够他心烦一阵。

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实验室，各种设备的权限密码也还清楚地记在脑子里，那三个用来实验的替换大脑样本应该还封在低压冷冻仓，也不知道哪一个属于伊德。

虽然尸检报告显示伊德的大脑已经全部清除，但之前34提到过伊德没有情绪表达，他才暗自怀疑修复过程保留了部分脑组织。因为系统自带完善的情绪反馈机制，可以完美地模拟出不同类型的性格，一般只有保留原生组织的修复者才会因为各种原因取消情绪反馈机制。

可另一方面原生组织与人工组织的嵌合十分脆弱，需要高精度的维护，因此拥有混装大脑的修复者不会被指派可能离开都市的任务。

今晚之前，他一直想不通这个矛盾点，还到处找人打听实验室的技术是否有了新突破，替换大脑的容量已经允许独立意识和系统兼容。现在看来，只是自己没有足够的线索分辨系统的伪装。

伊德和34相似的身形大概也不是巧合，而是在修复过程中刻意引导的结果。这才会出现两个人种都不同的个体，拥有如此相似身形的现象。

理性思考，他理解系统的安排，但内心依然难以释怀。

只要在都市生存，就无法逃离系统的计算与安排。哪怕是离开实验室，看起来可以随时置身事外的自己，恐怕也早已被计算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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