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天暗得很快，东屋里还是燃着那两根红烛。晚泱在昏暗的光线底下绣帕子，门被敲响，他手下一顿，接着把东西一股脑放在桌上，起身几步过去开了门。

门外是漂浮的乌云，往下站着小小的于林。

“吃鱼。”他仰头说，又转头点点厨房，“抓了，鱼，煮。”

晚泱惊讶地望过去，厨房里高大的人影走动，他的心随着摇曳晃动。

“殷恪去捉的？”他明知答案，还是想问。

“嗯。”于林点头，又苦恼地皱眉，“我，不喜欢，恪哥说，吃，聪明。我，不聪明。”

“聪明的。小云明明什么都知道。”晚泱真心这么觉得，他发现于林其实表达逻辑很清楚，只是说话结巴，按他哥的话来说就是嘴巴跟不上脑子。

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对于林说，“小云只是嘴巴跟不上脑子，因为脑子转太快了。”

于林第一次听到这种说话，显然很开心，“是吗？”

“是呀，我才不骗人。”

于林高兴地去牵他的手，只不过马上放开了。

“还要去，萍花，问她。”

张氏回了娘家今晚没回来，家里还剩个殷萍花，不好就他和玉林，还有殷恪坐在一起。

但殷萍花看到于林，还没等他说完话，就啪一声把门关上了。

晚泱：“......”

接着摇摇头走过去，拍拍于林的脑袋让他走开去玩。

他敲敲殷萍花的门，“萍花，小叔做了鱼汤，让于林来问我们喝不喝，要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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