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玉一开始没想针对陆冠清。

论成绩他保送去亚星，对方高考只考上了庆世；论身份他是法律上的亲戚，对方不过是同门之谊。

再加上齐玄的承诺，他在全省联考的公用考场上看见对方时，连个眼神都懒得给。

公用考场的座位按上一次模拟考的总分排名分，秀玉除了第一次没考好去了第三考场外，剩下在001号座位上稳若泰山。

陆冠清从166名，125名，89名，到最后踩着30名的尾巴进入第一考场。

秀玉没当回事，结果下一次对方就挪到了自己旁边的11号座位，头也不抬地拿着笔在卷子上刷刷地写。

干净，高效，他英语阅读还在看第二篇，对方已经开始给作文打草稿了。

秀玉没想到他进步的速度这么快，心态崩了个干净，虽然后半段勉强集中注意力交了卷，但心里清楚这次考砸了。

果不其然，成绩揭榜的那天，陆冠清的大名高居榜首，而他连前三都没挤进去。

“高三成绩波动很正常，高考才定胜负，压力不用那么大。”

陈老师把成绩条搁在桌子上，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安抚他，但秀玉只是沉默不语地低着头，虎牙把娇嫩的嘴唇内侧咬出了血。

从那次考试起，对方就成了秀玉复习路上纠缠不清的心魔。

无论他怎么用功，在学校的大考小考中拿多少第一，一到联考时总会发挥失常，不是第二就是第三。

而陆冠清在学校考试时总是在前十徘徊，每每到了联赛就会超常发挥，霸占榜首长达一个月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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