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能勉强坐起身来,已经是三五日后,然而说起话来,嗓音还是嘶哑得不像样子,好几次都咳得厉害,几乎要呛出血来。
尤其试一次,他就被大夫骂一次,几次后,谢灼终于不再挣扎。
他从此开始每天坦然地握着孟弥贞的手,大小琐事都由她代为传达,还要夹杂点议论的闲话,或是混不吝蹦出一句情话。
再后来,花开得不错,天蓝得好看,果子看着不够甜这种事情,都要煞有介事地握着她手写来。
两三天后,好脾气如孟弥贞,也忍不住委婉道:“你说不出话后,怎么反而更喜欢讲话了呢。”
这句话似乎是引起了谢灼的不满,他皱起眉,伸手去抓她的手,跃跃欲试地要说点什么。
孟弥贞轻巧躲开,谢灼落了个空,捂着喉咙要讲话,孟弥贞想起大夫的申饬,又想起他咳嗽时候的样子,到底没忍心,又把手递过去。
谢灼握着她手心开始控诉她,然而写了没几句,门就被人叩响。
是楚愈。
谢灼坐在床上,面色不善地盯他一眼,指了下他手。
楚愈啊一声:“多谢殿下关怀,我手上只是些皮外伤,如今已经好全了。”
说着,摊开手给两个人看了看。
谢灼看了眼,点点头。
孟弥贞递出一只手,要他写要说的话给自己,可他似乎是来了脾气,偏头坐在一侧,仿佛没看见。
楚愈尴尬一笑:“没事的,小娘子,我只是来禀报些事情。”
孟弥贞明白了弦外之音:“那我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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