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玉气得睁大眼睛，浑身都气得泛起一层粉红色。

恼怒、羞赫、委屈、痛楚……种种情绪齐齐涌上心头，千言万语藏着太多，说不出口，便只能化作眼泪啪啪往下落。

乔君言赶紧温声轻哄：“阿玉不哭、不哭，是夫君的错，不该提起过去的事，让阿玉难过。”

男人温润的指腹抚上阿玉的脸蛋，温柔地揩掉晶莹的泪珠儿。

“当年阿玉不慎落水，夫君跳进后湖抱你上岸，那时阿玉已然昏迷不醒。湿衣贴身，恐加重病情，夫君才将阿玉抱回房间，给你换了衣服。”

“谁知无意之中瞧见阿玉身体有异，”乔君言的手指屈起，亲昵地刮过少年微红的鼻尖，“怪不得我们阿玉心思如此灵敏，原是偷偷还藏了一副女儿身。”

“那信呢，我不是把信丢进湖里了么？”

“阿玉哪里丢啦，抱你上来时，信笺还被阿玉握着呢。原以为是你的课业，依阿玉的性子，倘若知道好容易写的大字被水浸湿，是定然会闹的。”

男人笑得眉眼弯弯，似是沉浸在回忆里，“夫君费了好大功夫才将其复原，谁知看了才知道，那不是课业，却是阿玉的心意。”

乔君言说的诚恳，满目柔情缱绻，尽数倾泻给眼前人，随着男人每说一句，少年的脸便红一分。

然而他说的自然是真假参半，乔君言怎会不明白少年的心意，那双小鹿似的湿润杏眼里一览无遗，爱恨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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