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清理完神像上的青苔，林不蒙招了阵风，吹散萦绕在神像周边的雾气。

顾无双抬头，终于看清创世女神的模样，她并不是传统的举石补天形象，而是张开双手，仿佛是要拥抱谁，哭泣的动作改变了。

顾无双虔诚地拜了三下。

他又听见了哭声，很浅，似乎只是风中夹杂的错觉。

刹那，他转头看林不蒙。林不蒙也看他，林不蒙也听见了。他眨眨眼，林不蒙示意在神像后边。

他们追着哭声去，还没走出两步，脚底一空。

天地瞬间变换，眼前四时交替，坠落时空隧道，瞬息万变。

顾无双还在坠落，林不蒙拽住他，提着他的手，踩在千钟上。

“这是哪啊？”顾无双捋了把乱七八糟的头发。

“结界。”

倒也不是看不出来是结界，顾无双知道林不蒙也没有答案，保持沉默。

结界里边的空间确实很像时空隧道，千钟往前飞，长长的廊道开始播放各种各样玄幻片的景象。

部族之战往前，神灵未曾陨落时，上古时期的景象。顾无双动态视力莫名的好，在一晃而过的画面中看见几个熟人。

追寻成为神灵的琴鼓，还有那个琴鼓拜托他找到的满头金花的神灵。

“等等，停下。”顾无双凝望满头金花的神灵。

他在无尽的虚无中往前行走，走了很久，十年，二十年，不知道过去多久，他垂垂老去，浑身充满腐朽的气味，然后倒在虚无当中，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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