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身之后三日,不得移动,次日小福子也来了这处偏殿伺候。
他见着萧谨珩就扑过去,一边哭一边说:“殿下受苦了,奴婢没照顾好殿下。”
萧谨珩移动不得,麻沸散效力过后,昨夜没睡好,此时被吵得脑壳痛,蔫蔫道:“我还没死呢,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小福子止住哭声,抹干净脸,见主子不舒服,把带来的蜜饯献上,打着哭嗝说:“殿下苦,吃点甜的。”
萧谨珩艰难扯出一个笑:“有心了。”
这会子,除了门外把守了两人,昨日来的大太监早已撤去。
萧谨珩透过屋檐与红墙间隙,望见满目的蓝。蓝得刺眼,他却一眨不眨看着,眼角流下泪水。
前些时日的计划作废,他传出消息让属下们按兵不动,不日再做商议。
萧谨珩有些累了,深宫是他的枷锁,可哪里是他的归宿。
之前本是打算到天津卫藏一段时间,那儿距丰京不远,进退有度。
现在他成了废人,逃出去能怎样?属下跟着他又能去哪?
小福子打了热水进来,瞧见的便是主子攥着被褥,眼眶泛红,遥望窗外落泪的场景。
小福子鼻头一酸,也跟着哭出来:“呜呜呜……主子,奴婢给您擦脸……呜呜呜……”
萧谨珩本想自己静一会儿,何福忠这一打岔,思绪就乱了,阴郁的心情也好转少许。
萧谨珩和他搭着话:“小福子,听说你之前在乾清宫里当值,过两天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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