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徒劳无功的反抗之后,区可然毫无悬念地被套上了狗链。
两个黑色的皮环绕过区可然的双肩,在后背汇聚于一处,通过几个金属扣与长长的黑色皮绳相连。黑色皮绳的另一端拴在沉重的室内雕像的底座上。
黑色皮环绷得太紧,区可然甚至需要微微扩胸才能让自己勒得不那么难受。轻微挣扎一下,金属扣就会发出类似于古代镣铐的清脆响声。
他哭花了脸,双目赤红,碎发落在嘴角也混不在意,双唇哆嗦毫无血色,倒在地毯上断断续续地抽噎,一副破碎不堪、被玩坏了的样子。
唯有眼神,依旧凌厉。
他为自己曾经的痴心妄想感到悲哀,他怎么会天真地认为季明或许真的……太可笑了。
季明的后背上除了那道鞭痕还多了几道抓伤,那是区可然反抗时留下的,但那些肉体上的疼痛,远不如区可然的眼神来得致命。
那是一双初遇时就勾走季明魂魄的漂亮眼睛。季明也曾不止一次从这双眼睛里看见日月星辰,但此时,这眼睛正用一束森寒冷厉的目光瞪着自己。
季明也为自己感到悲哀。
他总是能成功地捆绑住区可然,可那又如何呢?正如他总能成功地压榨他、占有他一样——不过是手握流沙,越用力越失去。
季明从浴室里拎出才喝了几口的路易十三,走回客厅中央的地毯,在区可然身边坐下,喃喃地说:
“然然,酒还没喝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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