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痛快极致的性爱结束于凌晨三点，江柠在温暖的大床上疲惫睡去。

露台的玻璃门敞开一半，一道身影伫立在围栏边，他望着翩翩下坠的雪片，阒静一片。

玄关在此时传来响动，门把旋压，吱呀一声。

项之昂提着几罐啤酒推门而入，头顶的声控灯随之亮起，他在昏黄光线下行走，慢条斯理迈向露台。

祁樾低头揉一揉胀涩的眼，重新睁开时一罐啤酒递到面前，他没接，迎着冷风望向白茫茫的山峰。

项之昂扯唇淡呵，咔哒一下拉环，不容拒绝般摆到祁樾手边。

“还想着揍我？”

项之昂靠着栏杆，仰头喝一口酒。

祁樾静默许久，拿过啤酒猛灌两口，沉声开口：“你是认真的？”

项之昂秒答：“是。”

祁樾冷笑着摇头，“你到底分清楚了吗？是错把肉体关系当成心动感觉，还是你真的喜欢她？”

到底是身理上的心动，还是心理上的喜欢，他要项之昂想清楚，别一头热扎进来当搅屎棍，本来他们几个的关系就有够乱了。

项之昂明白他这么问的意思，但这个答案没必要说给祁樾听，他只告诉祁樾一句：“江柠对我没多少感情，就是可以跟我玩玩而已。”

祁樾侧额看他，“所以呢？”

“所以你该庆幸，她是玩我，如果她玩的是隔壁那个什么万子筒子的，恐怕你要气得想杀人。”

祁樾皱眉：“你说谁？”

“不重要，一个烂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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