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小子还活着吗？”

红瓦白墙旁搭的凉棚下面，一个正叼着烟打牌的人看到里面出来了一个人，便随口问道。

刚从房子里出来的人走到水龙头旁冲刷到手上黏糊糊的血，再慢悠悠地拉开裤链在墙角放尿：“还有气儿，估计撑不了几天了。”

“出来尿干什么，直接尿那婊子肚子里不就行了。”牌桌上的人都笑开了。

“切，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婊子被绑到广场的架子上，被那群平时没东西给裤裆泻火的黑工轮了七天七夜，都他妈被肏成烂泥了。”那人放完尿，惬意地抖了抖鸡儿，“拿他当尿桶老子也嫌脏。”

白墙的里侧，光线熹微，只有一道光束从高高的天窗斜射进暗室内。

“哗啦——”冰冷的盐水兜头浇下，一个衣衫破烂的少年被吊在刑架上，双手被拉开分别吊在两侧，身体跪坐在地上，头低垂着，水珠顺着被侵湿的额前碎发滴落在水泥地暗红的血泊中。

兜头连浇了三次盐水，才令遍体鳞伤的少年缓缓睁开眼，汇聚在少年所在地面的血泊也被盐水冲刷成了淡红色，原本的衣服颜色已经完全辨认不清了，沦为零碎的布条和皮开肉绽的伤痕黏在一起。

他有了意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伸出舌尖，接住了从上唇滚下的盐水水珠。

是咸的，只会让他更渴。

“水……”少年张开口，嗓子哑得像声带被风干过，“有没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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