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所有的注意力都聚集在严怀山身上,有好的,期盼他完全康复;有不好的,诅咒他一睡不醒。
没人在第一时间发现严在溪的存在。
他艰难地穿梭在人群之间,挤肩而过的时候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有人猜测严怀山的腿受到的损伤是永久性,语气笃定地好像就连他投胎转世都再也站不起来。
严在溪缓而慢地眨动柔长的睫毛,他的西服又被人蹭皱了。越走近病床,医生和人交谈的声音越清晰。
严在溪停住脚步,他看到正围在病床前的家人,严左行正一言不发地听着文铃与医生的沟通,严虹则依靠在丈夫身上,手拳得很紧。
而严怀山醒着。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一块被挤压变形的车门刺进他右腿内侧,再往上一些会挑破大动脉……”医生时断时续地同文铃说,文铃攥着丝绸质地的手帕在眼角拭泪。
严怀山一厢情愿的自毁中,严在溪其实毫无过错,但他就是抬不起头,挺不起胸,光明正大地走到大哥的病床前当着全家人的面用寻常兄弟的口吻说:“哥,等你好久,终于醒了。”
“过……”
严怀山的声带肌肉仍旧虚弱,使不上多少力气,但他开口就能让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安静。
文铃握着他的手,有眼泪滴在严怀山浮起青色血管瘦削的手背上,严左行虽没有表现,但同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因自己而意外致残的长子。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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