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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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没人想看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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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不记得了。”陈龄悠声说,“既然会被遗忘,那就代表那不是件重要到必须被铭记的事,业业,就像你告诉我的,人不可以拘泥于过去。”
黎业似笑非笑,不再说话。
就寝的时候,陈龄看着堆满衣服的床铺,有些说不出话,良久才憋出一句:“业业,我要睡哪?”
黎业缩进他筑出来的豪华巢穴裡,像猫一样在衣服堆中打滚,抱着陈龄的风衣:“你可以去睡客房。”
陈龄嘴角抽了抽,也上了床,把黎业的衣服刨开,把自己的床位挖出来。
黎业不悦地拿衣服砸向陈龄,重新把衣服塞回去:“这是我好不容易筑好的巢,你别乱动!”
陈龄无可奈何,认真想了想,索性把黎业的巢给扩建,而他也躺进了黎业的巢裡,把发情期的omega抱在怀裡:“我是觉得alpha本人比他的衣服好用,你认为呢?”话说着,陈龄释放出信息素,黎业深吸一口气,惬意地闭上眼睛。
“很好,你不用去睡客房了。”黎业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你今晚就这样抱着我睡,很舒服。”
陈龄腾出手解开黎业的睡衣扣子,黎业睁开眼睛,看着陈龄专注的神情:“你在做什么?”
“我要咬你的腺体。”陈龄对上黎业的目光,“有我的信息素,你会更舒服。”
“嗯。”黎业拉开衣领,露出雪白的肩膀,“你咬小力点,我怕疼。”
得了许可的陈龄轻轻舔拭黎业颈后的腺体,黎业用的洗发水是薄荷味的,清爽的香气沁入陈龄的鼻间,陈龄贪婪地嗅了嗅,黎业的气味。陈龄张口咬下,锐利的犬齿刺破柔软肌肤,将alpha的信息素注射进发情期的omega体内,黎业舒爽地轻哼着,优美的喉结滚动,黎业伸手回拥住男人,释放出清冽的信息素回应陈龄。
两人相拥而眠,如交颈天鹅,恩爱缠绵。
自从那天在中央城区偶遇陈龄后,沈臻又变得魂不守舍,每天上学,教授的话都只听进去一半。那天沈臻本想追上陈龄的,奈何被来路不明的两人拦住了去路,那两个人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中央城区不是沈家的地盘,沈臻也不敢轻举妄动,也不知他们安的是什么心,最后竟然什么都没做就离开了。
沈臻与陈嘉竹的视线相触,从彼此眼中看见相同的不甘心,他们终究没能留住陈龄。
之所以会认识陈嘉竹,源自于一个很偶然的契机,沈臻之前去公司找沈炼求助的时候,在公司走廊不小心撞到一个人,那个人的手机掉在地上。沈臻一边道歉一边捡起手机,却不小心触碰到手机的按键,屏幕亮起,映入眼帘的坪保竟是陈龄的照片,沈臻感到诧异之余,连忙向那人搭话,一问之下,对方就是陈龄的亲生兄弟陈嘉竹。
沈臻约陈嘉竹去了会客室谈话,听说陈龄的事情后,陈嘉竹激动万分,将陈龄的事情娓娓道来,沈臻这才知道陈龄的许多事情,没想到陈龄竟然在考上帝大后就与家裡彻底断了联繫,陈嘉竹作梦都想找到陈龄,但每次抽出时间去帝大找人都是无功而返。
两人一拍即合,成为站在同一阵线的朋友,原本只是单纯去中央城区的知名餐厅用餐,没想到竟会让他们碰上陈龄。回到西区的沈臻气不过,又一次跑去找沈炼。沈炼听沈臻说完整件事情后,反应很平淡:“陈龄是黎业的丈夫,我不认为陈龄跟黎业离开有什么不妥。”
“可陈龄是被逼迫的!”沈臻反驳道,“表哥,拜讬你帮帮我。”
“你说陈龄是被胁迫的,那么你有没有证据?”沈炼双手交握,放在腿上,“他是被黎业拿刀胁持,还是手被绑住了?”
沈臻不甘地咬咬牙:“没有。可我是亲眼看着他被黎业强行带走的。”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沈炼淡然道,“而且你不知道吧,陈龄当上了白龙会的代理会长,还与沈家签订了合作条约,你觉得有谁能够威胁他?”
“这怎么可能......”沈臻瞪大眼,表情写满不可置信,“陈龄是怎么跟白龙会扯上关係的?”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给你答案。如果你是为了陈龄的事情来找我,我是劝你死了这条心。念在你是我沈家的人,我给你一个忠告。”沈炼呵了一声,状似嗤笑,“不想白白送死,就不要想着与黎业为敌,你惹不起他。”
沈臻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沈炼的办公室,消沉了好一段时间,被陈嘉竹约出去的时候,他怎么都没想到陈嘉竹会兴奋地跟他说,黎业收下了那五百万离婚费。
帝国国民的常态工资大约是一万帝币,最低保障工资是五千帝币,许多人穷其一生可能都挣不到五百万这个数,但这五百万对沈臻这个财阀家的小儿子来说,不过就是笔金额大些的零花钱,花下去完全不痛不痒,也就少买一辆限量跑车收藏的事而已。
“他真的收下了?”
“真的。”陈嘉竹点点头,喜悦道,“我亲眼看着他把支票放进皮夹的。”
发情期的omega不比平常敏锐,浑身的警戒都被潮热给磨得迟钝,就连alpha醒来都没察觉,依然昏昏沉沉地熟睡着。陈龄翻身下床,走到书房,打开黎业的背包,从裡头找到黎业的皮夹,搜出那张支票。陈龄端详着这张价值连城的支票,扔掉浪费,撕烂可惜,看了碍眼。
陈龄想了想,还是决定让它完璧归赵,他凭藉记忆拨通了陈嘉竹的电话,电话刚打出去就被接起,陈嘉竹欣喜若狂的声音响起:“哥哥,你找我?”
“你今天下午有空吗?”陈龄声音冷淡,浑然不似在与有血缘关係的亲人说话,反倒更似在跟陌生人对话,“我有事找你。”
但陈嘉竹早已习惯了沉龄的冷漠,欢喜地报出地址跟时间,随后声音变得怯弱,像是被驯化的宠物,小心翼翼地问:“哥哥,可以吗?”
“嗯。”陈龄想了想,“能把沈臻一起叫来吗?我也有话对他说。”
陈嘉竹的气息扭曲了一瞬:“......好,我会的,哥哥。”
陈龄挂断电话,踱回房间裡,黎业这时已经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猫咪一样伸展着筋骨,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又重新盖紧被子,钻回他的窝裡,把自己裹成一团。陈龄上前去扯被子,黎业死死抓着被子不放:“现在才七点半!”
“业业,不可以赖床的。”陈龄认真地说,“你该起床吃早餐了。”
“你去买,等你买回来我就起床。”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趁机当旅行青蛙溜走。”
“就算我溜走也会给你寄明信片回来。”
黎业抵不过陈龄的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棉被让陈龄扒走,黎业干脆把自己埋进衣服堆裡,但过没多久他这只旅行青蛙就被陈龄从豪华的巢裡抓出来,黎业对陈龄竖起中指,陈龄回以他一个缱绻的吻。
“好啦,业业,别闹脾气了。”陈龄拥住黎业,释放出他的信息素来安抚omega,“走吧,我们去吃早餐。”
秦家宅邸中,白瓷杯裡的绿茶倒映出秦漪若有所思的神情,秦漪鲜少会露出这种表情,一旁的叶怜忍不住问:“你在想什么?”
秦漪托起脸颊:“我只是在想,黎业以前被注射了那么多禁药,对身体造成的副作用,可能不只有常态的间歇性失忆那么单纯。”他的手指敲击着桌面,“机构进行的每项实验,都不把实验体当成人对待,简直,就像是在强行透支实验体的生命力。”
叶怜僵硬了下,垂下眼帘:“黎业是我们之中,身体素质最优秀的,所以机构长后来都拿他去试药,那时候我经常看见黎业在吐血。”
秦漪动作一顿:“为什么不告诉我?”
“......黎业让我不要说的。”
叶怜阖上眼,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他还剩多少时间。”
今天的阳光依旧灿烂,却温柔得让人想哭。